“就在刚才,我们布在岭南的眼线传来消息。”
“陈玄君,死了。”
琳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没有任何征兆,他当时正在自己的密室里打坐。突然心口破开一个大洞,当场暴毙。”
“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也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
“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身体里面,刺穿了心脏。”
电话挂断。
套房里一片死寂。
唐宛如呆呆地看着叶远。
他正平静地喝着杯中的气泡水,仿佛电话里谈论的,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发生在遥远国度的奇闻异事。
窗外,京城的夜色依旧繁华如旧。
套房里的空气,仿佛被那通电话抽成了真空。
唐宛如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的圣培露气泡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悄无声息地滑落。她没有看叶远,目光落在了茶几那把银质的小刀上。
它就躺在果盘边,被一串饱满的美国车厘子簇拥着,刀身反射着水晶吊灯细碎的光芒,看起来精美、无害,甚至有几分优雅。
可就是这把刀,在几分钟前,隔着两千多公里的山川与城市,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