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涛诧异道。
“就是徐大人让我回来的!宝相寺那边情况特殊,至少要将军级别的人才能处理。这下韩将军出营了,四大将都不在营中,这可如何是好?”
张德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非将军级别不能摆平?这宝相寺那边出什么事了?”
丁涛更加疑惑了,眼见张德就要快步离开,他急忙拉着:“等等!我知道一位大人,你或许可以去问问他!”
“大人?我说了需要将军级别的,营里现在还有哪位将军在?”
“新晋升的镇军总副将,江北江大人!”
丁涛连忙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德身形一顿,脸色骤变:“镇军……总副将?这个江北就是那个壬字营的江北,总兵居然封他为镇军总副将了?!”
“还能有假不成?项皓阳大人昨日亲自来宣布的!”
“好、好!我现在就去找江将军,请江将军出手!”
张德仿佛见到了希望一般,眼神骤亮,立刻快步走出。
……
另一边,江北仍在院中熟练飞剑,刚收摄心神,将“云寂”飞剑纳入掌心温养。
指尖缠绕的真气还未完全散去,院外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传令兵小跑至院门处,抱拳禀报:“江将军!营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来自刘家。”
“刘家?”
江北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丝凛冽的寒意在眼中泛起。
他昨日就在想,这刘家盘踞在州城当中。
若是得知他来了州城,很有可能会来找麻烦。
但他认为,这刘家应该是来暗的,如今居然直接来青州营门口求见?
这又是安的什么心?
“带路。”江北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来到营地门口。
只见门外有两名身着玄纹锦袍、气度不凡的男子负手而立。
眼神中带着世家子弟固有的审视与倨傲。
而看到一身普通什长服却气势沉渊如海的江北走来,两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其中一名稍显年长、面皮白净的男子上前一步。
脸上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阁下便是江北江兄弟吧?幸会。在下刘文韬,这位是我五弟刘文昌。冒昧来访,只因我家家主久仰阁下在壬字营的英名,特派我二人前来,请江兄弟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鸿门宴!
江北闻,瞬间明悟了一切。
刘云是他所杀,刘家怎会善罢甘休?
这所谓的“一叙”,怕不是要关门打狗!
他面无表情,冷硬地回道:“刘某盛情,心领了。然军务在身,恕难从命。请回吧。”
刘文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旁的刘文昌更是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江北!你别给脸不要脸!家主亲自相邀,你一个小小的什长,也敢推三阻四?真当我刘家请不动你不成?”
刘文韬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尖锐的威胁:“江兄弟,机会只有一次。你如此不识抬举,是要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忤逆我刘家的后果?”
空气骤然凝结如冰霜。
刘家二人眼神凌厉,体内劲力暗涌,大有一不合就要在营门口动手之势。
在他们看来,即便江北斩了韩枫和巴图锋,终究不过是青州营中一个稍有实力的低级军官。
就算总兵薛长圣对他有所赏识,又能赏他几分底气?
竟敢如此驳刘家的面子?
整个州城,还没人敢这般嚣张!
江北眼神如刀,寸步不让。
龙象罡气与炎阳真气在体内奔腾呼应,云寂在衣袖当中已经升腾而起,声音更是寒彻骨髓:
“我说了,不去。要战便战,何必废话?倒要看看你刘家今天,有没有这个本事‘请’得动我!”
“好胆!”
杀机四溢!刘文昌一声暴喝,正要出手,却被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和急切的呼喊打断——
只见张德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地从远处奔来。
一见江北的身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至跟前,恭敬行礼道:
“属下张德!拜见总副将大人!属下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
“总副将大人?!”
刘文韬与刘文昌对视一眼,随即猛地看向江北,眼中尽是惊疑。
这江北不过才来青州营一趟,薛长圣竟直接将他擢升为镇军总副将?
这可是手握实权、与四大将平起平坐的要职!
刘家虽不惧青州营,却也不代表青州营会任由他们放肆。
若江北只是一介什长、屯长,或者半个校尉,他们尚可强硬施压,至少保全家族颜面。
可面对一位刚刚升任、风头正劲的镇军总副将,他们二人岂敢在这军营重地公然动手?
那已不是挑衅江北,而是在打总兵薛长圣的脸!
更是将天大的把柄亲手送入青州营手中!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江总副将,好大的威风!我们走!”
刘文韬冷喝一声,充满了憋屈与冰冷,狠狠剜了江北一眼之后,便是与刘文昌转身离去。
刚刚眼中只有江北,张德这才注意到匆匆离去的两人,又看到营门守卫紧张的神色,心中一凛,但他此刻忧心宝相寺之事,也无暇细问。
江北冷冷地望着刘家二人消失的方向,眼中杀意未散。
新仇旧怨交织,他与刘家之间,迟早有一笔总账要算。
但他此刻无暇他顾,目光转向面前的张德,沉声道:“起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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