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统领。”
刘春看了谢昭棠和报春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便去找新搭档培养默契了,顾清宴走到河边,看着河面上的夕照,脑海里腾地出现谢昭棠身着女装,沐浴在晚霞时的样子。
他捡起两颗小石子打到河面。
波光麟麟,河面上的夕阳散了,他脑海里谢昭棠的女装形象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谢昭棠与报春穿过小树林,去了远一点的地方。
明知道离得足够远,顾清宴他们听不到,报春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将军,您刚刚太冒险了,如果顾清宴真的怀疑你是女子,非要验明正身的话,您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谢昭棠脸色平淡:“我是男是女不重要,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东南大营。”
“他想得美!”报春咬牙小声说,“将军,从桂州到峰州还有十几日的路程,不如我们在路上杀了他吧!”
“任务结束之前,他就算确认我是女人,他也不会戳穿我,同样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因为峰州危险重重,光靠神策军或是光靠我们谢家军的力量,都没办法活着回长安。”
“那就等擒了康王再杀他!”报春讲,“到时候将军你可别拦属下。”
“不拦,但你要听我指挥,不能单独行动。”谢昭棠道,“对了,我记得小蒙就是陆州人,你明日想办法联系下他。”
与峰州相邻的城池叫陆州,要是能联系上小蒙,至少他们能多一个人接应,也多一条退路。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谢昭棠与报春跳到河里洗了头洗了澡,神清气爽地回营地。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谢昭棠在帐蓬里换上了女装,报春再给她梳了个妇人的发髻,点了一点口胭。
“将军,你真好看。”报春又一次感叹,“如果你能光明正大的做回自己,那长安城不知有多少儿郎为了你而打破头。”
谢昭棠只当报春是自卖自夸,她没放心上,整理了一番便走出帐蓬。
不远处的顾清宴也在这个时候走出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