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王脸色铁青。
难怪刚才他和他的同伴几乎跳起来骂,谢照堂这小子都不吭声,他还以为对方是心虚不敢说话,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他堂堂山阴王给一个反王穿寿衣?还什么拳拳维护之心?!
这不是直接将他和康王划分为同个阵营吗?
山阴王气得浑身颤抖:“陛下,老臣向来忠君爱国,绝无半点反心!若靖海侯非逼着老臣给反王穿寿衣,老臣愿一死以证清白!”
刚才还在替康王叫屈呢,这下就立即改口“反王”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能活这么长呢?这见风使舵的能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眼看着山阴王快要把自己气厥过去,渊帝告诉谢昭棠:“靖海侯,山阴王年事已高,你莫要再拿这些调皮话来吓他。”
“是,陛下。”
龙袍被立着放在了渊帝身边,远远看着,好像真的有两个皇帝,一站一坐。
谢昭棠拍了拍手掌,便有一串人从殿外进来。
“陛下,这几人分别都是峰州周边陆州等地的知府,康王到底有没有谋反,他们都是人证。”
谢昭棠介绍完,顾清宴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六七本册子:“陛下,这是他们递上来的证据。”
陆州知府陈忠海行至大殿中间,率先跪下:“微臣陆州知府陈忠海,叩见陛下”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几人快速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当堂交待清楚,最后伏在地上请罪,静静等待渊帝发落。
渊帝依次看过顾清宴呈交上来的证据,眸色沉沉地让王德全将这些证据拿下去给前排的朝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