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谢父被小蒙半搀半架着,要不然他早就因为害怕站不稳而瘫坐在地了。
谢昭棠慢慢走到他跟前:“父亲大人,方便问一句,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谢父嗫嚅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一直守着她来着,结果打了个盹,醒来她就没了,想必是担忧你会在康王一事上被陛下怪罪,她才决定赴死、代你受过了吧”
“好一个代我受过!”谢昭棠将册封诰书扔到他怀里,“我母亲不仅替我受了过,还挣回个五品的诰命!恭喜父亲大人,从此多了个身有诰命的妻子!”
谢父捧着册封诰书又惊又喜,他的腿一下就不软了,身上也有了力气。
“照堂——”
“别叫我!”谢昭棠迈着大步,“报春、小蒙,回府!”
谢昭棠走出宫门时,顾清宴也与渊帝去到了御书房。
王德全屏退了所有宫人,自己也退到了外殿。
“知道施恩,有进步。”渊帝夸奖顾清宴,“但靖海侯未必觉得这是恩。”
“微臣并没有施恩,只是在阐述事实。”
顾清宴给渊帝倒了杯热茶,双手递到渊帝跟前,等渊帝喝了热茶,他才继续往下讲,“靖海侯对微臣有偏见,臣便是替他挡刀,为他去死,他只怕都会认为臣是暗算他失败,自作自受。”
渊帝挑眉:“所以还想打碎他的骨头吗?”
“臣想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