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棠在谢家安安稳稳的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谢父收了四个通房,夜夜笙歌。
这五天里,柳姨娘闹了三回,动了三次胎气。
宋二叔也收了三个通房,还有个喜事是,谢二婶怀上了,而且已经两个月。
也就是说,如果谢二婶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男胎,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会成为活着的嫡长孙。
嫡长孙这名头在穷人家没什么用,但现在谢家已经是大户人家了,嫡长孙,就意味着在其他弟弟出生之前,他享有唯一继承权!
谢父的危机感一下子上来了,也不急着收通房了,他开始暗戳戳的打起了谢二婶这一胎的主意。
巧的是,谢二叔也打起了柳姨娘那一胎以及谢父几个通房的肚子的主意。
谢父与谢二叔都想弄死对方,并且彼此都接收到了对方的恶意。
一时之间,谢家所有台面上的热闹突然消失了,转为了暗斗,不过一天时间,谢父与谢二叔差点就双双过世。
这一次短暂交手,把两方都吓得够呛,同时默契收手。
谢昭棠看戏正看得过瘾,他们就不演了,她很是遗憾地啧了一声。
吃得好,睡得好,还有戏可看,这样的日子平凡又有趣。
过平淡有趣的生活,这是所有在战场待过的人的最普通也是最奢侈的追求。
因着谢家内斗消停了,家里没戏可看,谢昭棠也休息了五六天,是时候去上朝了。
隔天,天刚蒙蒙亮,谢昭棠就出了门。
马车起行时,她突然心念一动,挑起了帘子往后看。
谢家静静地立在微亮的天光中,像一头沉睡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