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二皇子身上的血污,渊帝还是露出了关切:“出人命了?”
“没有,但也快了。”二皇子跪下来,“父皇,谢照堂他敢当众行凶伤人,实在是嚣张,如今孩儿的舅舅还生死未卜,他还——”
“朕怎么听说,是你自己杀错人,自己伤了李从显?”渊帝打断他。
二皇子噎了噎:“那是谢照堂的诡计,原本孩儿是要杀了他的,只是——”
渊帝再一次打断:“也就是说,你们舅甥俩挑事在先,想要杀人灭口在后,最后却因为太菜错伤了自己人?”
二皇子又是一噎。
渊帝揉了揉眉心:“所以你现在来找朕,是想跟朕说你有多无能吗?”
二皇子羞愧地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低垂的眸子十分冷沉,仿佛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能化为冰刀。
殿内陷入了沉默。
不知是殿内的炭火太旺屋子太暖,还是二皇子自己紧张,才站了这么一小会,二皇子就浑身冒了汗。
很快,一滴滴汗水从他额上滴了下来,落入到脚下的地板上,很快干掉,只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痕迹。
二皇子忍住擦汗的冲动,继续沉默。
片刻后,二皇子还是没沉住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渊帝有些失望地抬眉:“你错哪了?”
“儿臣错在不该仗着自己是皇子就无视大渊的律法,就——”
“不,你错在明明有更好的计策去收服谢照堂、去谋东南大营,但偏偏选了最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