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责不至于,只是,”谢昭棠微笑,“据本侯所知,杨尚书是从岭南考上来的顶级寒门,发妻也还是你的原配,我很好奇,杨尚书这样顶级的寒门,是如何在一不参加同僚们的宴请,二不加入任何党派,且自身毫无根基的情况下,由一个同进士一路坐到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的。”
“因为我的才能,正好是当时的陛下急需的。”杨尚书给谢昭棠斟茶,淡淡一笑,“谢侯爷今日能全身而退,也是因为你于陛下有用。”
谢昭棠看着那杯茶,慢慢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因为我有用。”
她站了起来:“先前本侯与李从显闹了一场,将官署搅了个乱七八糟,还请尚书大人遣人统计一下被毁坏的物品清单及具体的损失金额,本侯核对之后,会将损失补上那本侯就不打扰杨尚书了,告辞。”
杨尚书眯了眯眼。
旁边的小吏轻轻挪到了身后:“大人,这姓谢的,瞧着挺长袖善舞,下官还以为他会顺势向您讨教为官之道。”
“有才能之人,总会有些傲气的,想当年老夫跟他的情况,又何其相似啊。”杨尚书感叹一声,侧头看那名小吏,“谢照堂若只是来转一转,你们便不必理会他,他若是想染指兵部,你们便给他点脸色看看。让他知道,这兵部,不是谁的兵部,而是我们大家的兵部。”
只可惜陛下好像有点容不下他们了。
无妨,他会让陛下知道,当年他有用,现在,他照样有用。
杨尚书在想什么,谢昭棠没有兴趣知道。
从杨尚书处出来后,她便回到先前看书的地方继续看书。
接下来的时间非常平静,除了中午去官署外头拿午饭,谢昭棠没有挪过位置。
时间过得很快,谢昭棠觉得只是看了几本书,林经承就来告诉她:“谢侯爷,能退衙了。”
谢昭棠将书册归位,伸了个懒腰:“走,去乐游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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