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呈上来了,众人边吃边聊,大家都默契地没再提二皇子,只捡日常工作中有趣的小事来讲。
谢昭棠也没有乱打听,林经承他们讲什么,她就听什么,听到好笑的,她便与众人一起放声大笑,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但在座的三个人都不敢有半点小觑她的念头。
吃完饭,黄郎中提议回请谢昭棠到里头听曲,谢昭棠婉拒了。
她淡声道:“天寒地冻的,本侯只想早些回家,各位尽情玩,但尽量不要影响明日当值。”
黄郎中还想要游说几句,被林经承碰了下手肘:“谢侯爷说的是,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回家最实际,这曲子什么时候来听都可以。谢侯爷,小的这就送您回府?”
“本侯有人来接,下回得了空,本侯再与三位一起过来饮酒,到时一定不醉无归。”
众人送谢昭棠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后,黄郎中不解地扭头看林经承:“你刚才干嘛打断本官?”
林经承小声:“黄大人可能忘记了,靖海侯的母亲刚死,他现在还是带孝之身。”
带孝之人,今天能和他们来乐游园吃饭已是勉强,要是硬拖着人家去喝酒听曲,那像什么样?
人家靖海侯此前日子过得困顿,好不容易通过杀倭寇来荣归长安,哪想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生母就过世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放在谁身上,都是终生的遗憾啊!
黄郎中反应过来,立即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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