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宴道:“谢照堂,人要作死很容易,想要好好活着却很难。你好不容易从东南的尸山血海里爬到长安,别让自己的一时贪念给毁了。”
“噢,你说得很对,我全听进去了。”谢昭棠点头,“所以你干还是不干?”
顾清宴想叹气,忍住了,他说:“你打算怎么干?给我详细计划。”
“突然起的念哪有什么详细计划?”谢昭棠微笑,“眼下顾统领还是先接应我回城,这票大的具体怎么干,等我有眉目了再找你详谈。”
顾清宴这回真的叹气了。
叹完气,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刘春从暗处现身,主仆俩并肩往外走。
突然哗啦一声,一盆冰水从天而降,紧接着一个扫把呼呼生风地朝他们的面门袭来。
秋红拿着水盆骂:“好你个登徒子!别以为我们侯爷不在家,你就可以来欺负我们家大小姐!春香,打死这个登徒子!”
顾清宴动作已经够快了,身上还是沾了水,刘春更惨一些,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不说,还被扫把打了好几下!
春香挥舞着扫把还要再打,刘春咻一下拔剑。
屋里传来清冷的嗓音:“住手!”
谢昭棠快步出来,因为出来得急,连外套都没披,屋里暖,屋外冷,下晌时下了雪,这会又吹着风,她站在雪地里,显得十分单薄。
好在冯子良马上拿着件厚外袍出来给她披上,饶是如此,谢昭棠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让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
秋红和春香更加心疼了。
不过正好,谢昭棠也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