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珠感受到再次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只觉得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恶心的让人想伸手给他来一巴掌。
现世这个圈子的乱象,她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种乱象,在这个淳朴的年代就已经存在了。
现世的时候她爸曾嘲讽过画界乱象。
说不管时代怎么变,社会制度是怎么样的,人心永远都是这一套,所以要读历史,读心理。
这样不管身处任何的环境,都能靠把握人心,走出来一条路。
旁边的男人三十出头,白净清瘦,戴着一副金属镜框,算不上长得多好。
但很无害,一看就让人相信是个儒雅的大学老师。
只不过她对男人的眼神向来敏感。
不怀好意。
恐怕在琢磨怎么潜规则她了。
果不然在会议结束,她刚要下楼去找陈清然,就被这位吴画家喊住了。
吴焕先只是没看明白这小丫头的路数。
赵社长刚刚给他说,她的主编已经问过了,这小丫头态度非常好,有当他徒弟的意向。
当徒弟,这个姿态可不能行。
不过他喜欢调教年轻人。
他笑着暗示。
“小姜啊,我看你的画挺有灵气的,只不过缺了些专业的技术,要是稍加指点,必然不会在我之下。
我听你主编说,你没读过大学啊,这就是你绘画上的缺失,缺乏系统的培训,再有天分也是不行的。”
姜喜珠听着他这标准的打压式话语,莞尔一笑。
“我年龄小,阅历浅,技术这块儿还希望老师您多指点。”
不就是玩儿心理吗。
那就看看谁更会装了。
吴焕先看着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儿,感觉像是一朵海棠花开在了眼前。
笑起来是真漂亮。
他压住心口那股蠢蠢欲动,翻腕看了一眼手表,姿态依旧温和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