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心里是慌的。
他确信,温廷彦在跟他演戏。
温廷彦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三四年来他做的事?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得知道,温廷彦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底。
但是,怎去试探?
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骆雨程。
骆雨程见他来主动找他,一度还生了闷气。
但是,在阿文给了她十万块钱现金以后,她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到底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的妈,我不会不管的。”阿文打起了感情牌。
骆雨程委委屈屈的,心里又好受了,甚至觉得,自己最终可能还是要跟着阿文,毕竟肚子里这个是阿文的种,如果跟了温廷彦,迟早埋着个地雷,哪天地雷爆炸,她死都没处死。
于是,看阿文也多了些柔情。
而后阿文开始表演,喝闷酒,一杯又一杯。
“你到底怎么了?”骆雨程问他。
阿文长吁短叹的,始终不说,最后假装被骆雨程逼得没办法,才叹道,自己遇到了麻烦,然后交代她如何如何。
骆雨程有点不愿意去做,因为这就意味着彻底背叛温廷彦了。
虽然说下定决心要跟阿文,但温廷彦那里还是舍不得断。
“程程,如果不是逼得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公司已经完蛋了,小罗西一来,我们又得罪了他,他必定把我们往死里整,我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跟着阿彦一起完蛋吗?”阿文使劲给她洗脑,“你愿意跟着阿彦再过那种泡面都要两个人分吃的日子?”
骆雨程当然不愿意……
如果她能过苦日子,当年二十来岁的时候就不会扔下他们去国外了。
不可能快三十了,尝过了好日子的滋味再开倒车,反而混得不如二十岁。
而且,温廷彦说,他身上只有一万块钱了……
骆雨程还在迟疑,阿文给下了猛药。
“现在就是要确定阿彦手里有什么把柄,我才能有办法应对,过了这一关我才能跟着罗西大展宏图!不然我没有好下场,你能有?我这个人,不怕人笑话,我既不能同甘,又不能共苦,我要不好了,你肚子揣着的这个,我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阿文说到最后一句,辞狠厉起来。
骆雨程没有了选择,她只能按照阿文说的去做。
于是,就在第二天,她约温廷彦出来吃饭。
温廷彦答应了。
于是,骆雨程定了一家餐厅的包厢,晚上,两人先后进了餐厅。
他们都没有看见的是,在他们进入餐厅后,一辆车紧随而来,停在了餐厅对面。
车里,依然坐着简知和那个娃娃脸的年轻人,还有两个穿黑西装的。
停车以后,其中一位穿黑西装的就下车了,直接去了餐厅,和餐厅里另一波跟踪骆雨程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人点点头,表示顺利。
骆雨程在包厢里焦急地等待,终于等来了温廷彦。
“阿彦……”骆雨程娇娇地叫他。
温廷彦一笑,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虚伪地寒暄了一番,互问好不好,然后就开始点菜。
此时,温廷彦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
“你手机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在车上?你去看看?”骆雨程瞟了一眼温廷彦随身携带的电脑,着急地说。
温廷彦皱眉,“那我先去看看。”
他起身出去了,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把电脑也带出去了。
骆雨程看着他手里的电脑,目瞪口呆:带什么电脑出去啊!她怎么查看啊?还以为天助她呢!
然而,温廷彦刚出去,还没走出包间区这条走廊,突然一间包房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捂住他嘴将他一拖,就拖进了包间,随即关上了门。
“温先生,请配合一下,不会伤害你。”此人在他身后捂着他嘴压低声音说。
而骆雨程在包间里很是烦恼,绞尽脑汁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有人敲门。
“你好,服务员。”外面的人说。
“进来吧。”骆雨程心烦气躁没好气。
穿白衬衫打领结的服务员进来了,手里拿着个手机,“你好,这个手机应该是这位先生的吧?刚刚这位先生在前台问手机来着,我们帮他找到了。”
骆雨程一看,真的是温廷彦的手机!
还是天助她!
她赶紧点头,“是的是的!”
服务员还不放心,“不好意思,请问您怎么证明是他的呢?”
“哦。”这个容易!她也赶紧拿出手机,“我打他电话不就是了嘛,我的号码是……”她把自己的号码报给服务员听,“你等我打电话的时候看,是不是我这个号码在打,哦。他给我的备注应该是程程,或者程程宝贝。”
她拨通温廷彦的号码,果然,服务员手里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程程宝贝”。
服务员这才信了,把手机放下。
“他人呢?”骆雨程拿着温廷彦的手机,紧张得不行,但愿不要太早回来。
“哦,他出去了,好像是说去车上找手机。”
“好,谢谢。”请你快出去吧,别耽误我时间了。
服务员见她没什么事就出去了,骆雨程开始飞快摆弄温廷彦的手机。
但是,她试了下原来的密码,居然解不了锁,他改密码了!
这下怎么办?
她本来就紧张,这下更是慌得没了主意,只要立刻联系阿文。
阿文反倒觉得改了密码才正常,不然真怀疑温廷彦是在钓鱼。
“你试试别的密码。”阿文想了想。
骆雨程又输入温廷彦的生日,还是不对!“不能乱试了,等下要手机要锁定了!只怕阿彦就要回来了。”
“再试一次简知生日!”阿文说,“就是不知道简知生日是哪天,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