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的话,获得军嫂们认同夸赞,
“是该这样嘞,苏同志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又一个人带着女儿,陈指导员作为老乡,保护她们娘俩没毛病!”
“我就说嘛,周营长冷冰冰的一个人,那会突然热心肠把房子让出来给陌生人住,原来是陈指导员说服的。”
“陈耀祖毁了苏同志一辈子,哪还有脸找苏同志报复,苏同志也是真倒霉,摊上这么一个人渣。”
“嫂子们说的是,多亏陈指导员和周营长热心肠,不然我们母女早就给那畜生害了!”
眼看陈致远帮自己把台子搭好了,苏念暗中掐了把大腿,别过脸擦拭不存在的眼泪,“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赖在家属院不走,是对周营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可那畜生追过来一门心思想杀了我们母女,我哪儿敢走啊!”
“我一个人死就死了,可福宝才出生半个月,当娘的哪舍得自己女儿受伤害!”
苏念眼尾泛红,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陈耀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在家属院都能差点被杀,更别家属院以外的地方了,我是真的怕,这次邮递员是命大才躲过,下次又会是谁?”
邮递员上门杀人,闹得动静不小,
家属院的军嫂们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点消息,但大部分都只知道是上门寻仇,并不知道里面还有内情,一听是人渣前夫寻仇搞出来的事,顿时激愤起来,
“陈耀祖的手都伸到家属院来了?”军嫂中一个姓黄的嫂子不可置信道,“胆子也太大了吧?”
黄嫂震惊追问,“那最后呢,有没有逮到陈耀祖?”
陈致远摇头,遗憾道,“昨天周营长带人,配合公安的同志一起围剿,救回了人质,但让他跑了。我们猜他还会想办法动手,就在苏同志屋外搭了床,轮流守夜。”
“还是陈指导员心细,农场虽然有警卫连,但面积大,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苏大夫母女俩一个屋子,万一被人潜入也很危险。”
贺嫂心思细腻,敏锐地察觉了其中蹊跷,“不过,农场进出都有登记,苏大夫和女儿借住在周营长家的事,也就咱们农场里面的人知道,陈耀祖是怎么知道的?”
“贺妹子又多想了吧,估计是问邮递员的?”
黄嫂随口道,被贺玉兰嗔了一眼,“黄姐,你仔细想想,陈耀祖怎么知道邮递员能带刀进家属院?我猜,农场里有人见过陈耀祖,并且将苏大夫母女的位置和农场情况都告诉了陈耀祖,最后才选出邮递员这个倒霉蛋儿来。”
“苏大夫来农场也就六七天,活动范围也就是她家里和家属院,认识她还知道她住址的人不会太多。”
贺玉兰分析得一针见血,
苏念忍不住朝她望去,
仅凭一点信息就将事情理得七七八八,贺玉兰十分细心聪谨,说不定就连她邀请她们来看病的目的,也猜出来了。
“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别平白影响了嫂子们的好心情。”
苏念收敛心神,专心给几位嫂子看病,开药。
逐一看过,天色已经渐晚,
苏念送军嫂们离开,
等她们走远后正准备关门,目光一转被斜倚在院墙上的周牧野吓了一跳,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烟,不知道在这儿看了多久,
“你怎么也不出声。”
苏念拍了拍胸口,放下门栓走到周牧野面前,视线划过他裤腿上的泥泞,“你们今天搜林子?”
“苏念,”
周牧野点燃香烟掐在指尖,沉声唤了声她的名字后,再无下文,
“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吞吞吐吐不像你的性格。”
苏念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