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驯鹿群如同天然的肉库,在林啸的领地内安心越冬。
而林啸,这位拥有绝对武力和超凡智慧的领主,也迎来了他虎生中最为“安逸”的一段时光。
食物?
根本无需发愁。
之前清除竞争对手时击杀的那些狼、熊,以及偶尔自然淘汰或冻毙的驯鹿尸体,都被他拖回峡谷附近,利用严寒的天然冰柜妥善“储存”起来。
一座座冻得硬邦邦的兽尸堆叠在背阴处,足够他吃到开春甚至更久。
他不再需要为了果腹而每日辛苦狩猎。
捕猎,对他而,更多变成了一种保持野性、活动筋骨以及“优化”鹿群的例行公事。
于是,他的日常生活节奏变得规律而奇特。
······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染红东方的天际线,林啸便会准时醒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进食,而是进行高强度、系统化的身体锻炼!
这完全超越了任何野兽的本能,
纯粹是他人类灵魂的意志体现。
他会找到峡谷里那些重量惊人的巨石,用肩膀撞击,用爪子推动,甚至尝试背负着短距离行走!
每一次肌肉的极致拉伸与收缩,都带来力量的缓慢增长和掌控力的提升。
体质和力量的属性虽然暂时达到瓶颈,
但他能感觉到底蕴在加深,
只待身体完全成熟或契机到来,便可突破。
敏捷与速度训练:
他在布满乱石和倒木的复杂峡谷中急速穿梭、闪转腾挪,
练习短距离的爆发冲刺和急停变向,
甚至尝试在近乎垂直的冰壁上攀爬!
山林疾行天赋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技能磨砺:
扑击、爪击、尾鞭被他拆解、组合、反复练习,力求更快、更准、更狠。
凝视威慑则对着冰墙练习凝聚和收放,
威压的控制也越发精妙。
最令人咋舌的是,他开始了——直立行走练习!
这完全是他作为人类灵魂的执念。
他渴望能像前世一样站立起来,以更高的视角观察世界,解放前肢或许能做更精细的操作。
最初极其艰难。
后肢支撑庞大的身体已然不易,还要保持平衡。
他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
他靠着岩壁练习,用尾巴辅助平衡。
进展缓慢,但他乐此不疲。
偶尔能摇摇晃晃站上十几秒钟,对他而都是巨大的胜利。
他幻想着有一天能真正稳健站立,那画面一定很震撼,也可能很惊悚。
······
锻炼之余,饱餐之后,林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跃上峡谷最高处的那块平台,俯视着自己银装素裹的领地。
凛冽的寒风拂动他雪白的毛发,远处驯鹿群如同移动的灰色地毯,更远处是连绵无尽的、披着冰雪的苍茫林海。
景色壮阔而孤寂。
在这种时候,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经历总会交织浮现。
他会想起城市的喧嚣,想起作为“人”的便利与烦恼,但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一世给予他温暖的两个人类女性。
最先想起了林婉婉,
想起她最初吓得花容失色却又忍不住投喂小鱼的样子;
想起她抱着自己哭泣时滚烫的泪水;
想起她成为自己饲养员后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那双总是盛满温柔与担忧的眼睛。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初的光,
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治愈了他作为人类时受过的伤,也软化了他作为猛兽冰冷的心。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直播还顺利吗?
有没有想我?”
他内心会泛起一丝柔软的涟漪。
之后想起柳如烟,
想起她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冲进来rua他肚皮的样子;
想起她拿着奇怪玩具来找他“测试”的兴奋劲;
想起她咋咋呼呼跟“吐槽”工作的模样。
她是快乐的源泉,像个小太阳,驱散了不少动物园里的沉闷。
她的活力与真诚,也让他觉得轻松愉快。
这种思念,并非爱情,更像是一种对珍贵羁绊的怀念,对那份纯粹温暖的眷恋。
她们是他作为“啸啸”那段独特岁月里,最鲜活的印记。
他偶尔会抬起巨大的虎爪,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早已愈合的细微伤痕,再看看脖子上那个依旧在微弱工作的项圈。
“或许将来强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回去看看她们?”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
但很快又被压下,眼前的目标是变得更强,探索更远,解开系统的秘密。
······
就在林啸沉浸于锻炼和思念时,那个被他“收留”的小室友——火狐,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胆子逐渐变得大了起来。
它发现,这位白色领主虽然可怕,但只要不主动作死,基本上就当它不存在。
而且,领主的存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平静,食物来源也稳定了,捡剩渣和自然死亡的小型动物。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对狐狸似乎也适用。
春天将至,万物的本能开始萌动。
火狐的身体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某种躁动的气息。
它开始不再满足于缩在角落。
它开始尝试在林啸巨大的山洞里扩大活动范围,
有时甚至会故意从林啸不远处经过,
撅起它那毛茸茸、火红色的大尾巴,扭动腰肢,走出一副自以为很优雅妩媚的姿态?
它还会发出一些细声细气、带着颤音的鸣叫,不同于平时的吱吱声,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呼唤?
林啸有着兽语精通的技能,
起初对火狐狸的叽叽歪歪的声音并没在意,
听懂了火狐狸的意思是在求偶,
只觉得这只小狐狸有点碍眼,
但懒得理会。
直到某一天,他正趴着假寐,思考着直立行走的重心问题时,那只火狐竟然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蹭到了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林啸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动作——
它转过身,背对着林啸,然后高高地、极其夸张地撅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