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里开冷气了?”徐归舟从医药箱里翻出药膏,往膝盖上的淤青涂抹,朝门缝说。
“最近天热嘛。”门外的人含糊道。
“那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冷了?”徐归舟好笑道,“我刚进来还以为到了阴曹地府,又没开灯冷气又这么足的,好悬没把我胆子吓破。”
“我已经关了,很快就暖和了。”楼藏月闷闷道。
徐归舟涂完后把药膏放回原位,提着医药箱走过去拉开门:“连我都有点受不了,你开这么低不嫌冷么?”
“”楼藏月偷偷看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不太自然地想从他手里拿走医药箱,却被他灵活躲过,“习惯了。”
“习惯了?”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手。
“就是习惯了。”楼藏月面不改色地将手背在身后。
“药箱放哪的?”
“电视柜最右边的柜子里。”
徐归舟照她说的放完后走回来,看了眼时间:“我得走了。”
他还记着自己的被子在外面晒着呢。
“不能再留一会儿吗?”楼藏月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但见他老神在在的杵那儿,又不免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期许。
“用什么理由留?”徐归舟随口道。
楼藏月的大脑飞速转动,艰难道:“时候不早了,要不吃个饭再走?”
徐归舟竖起手机:“你是说五点零二分吃晚饭吗?”
“我吃得很早。”她心虚道。
“可是我不习惯吃这么早耶。”
徐归舟话刚说完,就见她把助听器摘下来,打着手语说:「听不见。」
徐归舟:“”
我话都说完了你装听不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