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那一个月,我为了回家用尽了各种手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家就是一件那么难的事,我当时还很小,不会用电话,想让人帮我给妈妈打电话,可没有人愿意帮我打,她们就一直逗我,但是都不帮我打电话,我还试过在夜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要回家。
其实我平时不敢这样大哭大叫的,但是我表妹有一次住我家,就半夜一边哭一边喊她要回家,我爸妈就把她送回去了,所以我以为这样我也能回家。
但我和我表妹的待遇总是不一样,所有人都被我吵起来,他们生气而烦闷地怒喝我,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在第二天花十几分钟送我回家,他们第二天就像没事人一样,我就像一只兔子,被随便扔在陌生的家里缩在角落发抖。
后边我就感觉旅游和痛苦是挂钩的,旅游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快乐,但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无法拒绝的酷刑。
而且更讽刺的是,当时我表姐当场拒绝了我舅舅去旅游的邀请,所有人都说我舅舅会因为我听话而更喜欢我,说我表姐不听话会被讨厌,但事实是我舅舅更喜欢我表姐,全家人也都更喜欢我表姐,我是所有小辈中最听话的一个,也是最不被喜欢的一个。”
余娇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乱七八糟的抹了把脸:“给你讲完之后,我更难过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我妈妈是以为我在姥姥家玩的开心才不接我,可是刚刚给你讲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也许我妈妈知道我不愿意呆在那里,但她还是把我扔在那里一个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