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去?”杜玉珍喊道,“我怀了八个月的孩子,他在我肚子里一点点长大,他那么好动,醒来就踢我,陛下也曾摸到不是吗?为什么陛下死了一个孩子一点都不难过,那是陛下的孩子呀。”
“我知道了,我的孩子只有我一个娘,陛下却有其他的孩子,有二皇子,三皇子,陛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我的孩子伤心。”
“你说这个话没有依据。”亓肇看她,“朕要如何伤心才能算伤心,朕亲自誊写地藏经,送到他身边,和太后平王力争,想要给他一个名字,一个排序,不至于孤零零的走,日后再无痕迹。”
“朕还要如何做你才满意?”
“你让容嫔的孩子下去陪他好不好?”杜玉珍把着他,“就他一个人,我不要求别的,以后我也会放过容嫔,只要让她的孩子下去陪我们的孩子,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你疯了?”亓肇甩开她。
“为什么不可以?”杜玉珍只要想到她的孩子死了容嫔的孩子还好好活着她就要疯了,凭什么。
“不是说二皇子身体也不好吗?反正要死的,早点死不好吗?”
“朕看你是魔怔了。”亓肇厌烦,“阿竹身上查出佩戴过刺激早产的药物,朕替你瞒下,不欲发作,没想到你越来越疯。”
“朕的机会不是无限次的,你若再谋害皇嗣,朕一定会从严处理。”
“我谋害谁了?”杜玉珍失态大喊,“真正被谋害的只有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怪我。”
“你说爱我疼我,让我进宫,你就是这么爱我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