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面无表情听着饶夫人诉苦。
小时候的她可以在饶家送女进宫争宠后毫无顾忌的把伴读送出宫去,现在的她却不能对舅母不敬。
礼数规矩束缚了她。
她是大公主,要做公主表率,不可失礼,不可造次。
“驸马一事,我也只能听父皇安排,舅母是希望我去说吗?”她对表哥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饶夫人辞下,她不嫁表哥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公主同娘娘说一句就行了,娘娘知晓,陛下定然就知晓。”饶夫人拿出帕子拭汗,“娘娘虽好,到底不是公主亲娘,不会真心为公主谋划,指不定还想把公主许给对她有用处的人家,为太子铺路。”
元昭闻有些讽刺的弯起嘴角,太子有父皇撑腰,何须旁人铺路,只怕是人躺着求着太子去踩。
饶夫人没有察觉还在兀自喋喋不休中。
“当年二皇子犹如布球一样被抛来抛去,娘娘放出话,她膝下不会养不是出自她腹的皇子。”
“怎么皇子不行,公主又可以了,显然是公主对她有用。”
“也不用精心照顾,随意过问几句,等大了再安排好婚嫁,连公主带驸马都是太子的有力帮手。”
饶夫人总算发现元昭的走神,她停下喝了口水,“其实不是我非要攀陛下的高门,当初你母后生下你时,就曾对你外祖母说过,希望能把你嫁回饶家,否则老太太也不会临终前还惦记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