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您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您啊”
    “滚!”
    钱昭野没抬眼,指节捏着酒杯,力道大得泛白。
    这几天事事不顺,自从那天庆功会-->>过后,原本谈好的好几个合作方都借口取消了合作。
    本该是他意气风发的日子,可偏偏一切都被那段视频毁了!
    事后他有想调监控找出幕后的人,可却被“那段时间监控线路检修没有拍到”给堵了回来。
    呵!监控维修?
    尊悦是什么地方?安保系统比银行还严密,怎么可能偏偏在那种时候“检修”?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可到底是谁?他想破了头,也没理出半点头绪。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乔眠”两个字,刺眼得很!
    心里的火气“噌”地又冒起来。
    那天他为了平息舆论,不得已当众承认了和乔眠的婚讯,原本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乔眠竟真把自己当成了钱家少奶奶。
    每天朋友圈里不是晒奢侈品包,就是发些“老公工作辛苦”的矫情文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傍上了他。
    她还仗着怀孕辞掉了工作,每天在家就盯着他的行踪。有时候加班晚了,她要打电话查岗,碰上应酬她几乎每隔半小时发一条微信。
    太窒息了,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喘不过气。
    “烦。”
    钱昭野低声骂了句,扯了扯领带。
    这一刻,他忽然念起曲荷的好。
    酒精在胃里灼烧,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曲荷从来不会这样黏人,也不会这么物质。
    七年,他和曲荷在一起七年。
    钱昭野灌下一口酒,他抓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熟练地播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冰冷的机械的女声浇灭了他燃起的火苗。
    他又点开微信,输入手机号码搜索。
    他点下“发送好友申请”,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阿荷,再给我一次机会。”
    发送失败,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
    他不气馁,又发一条:“我知道错了。”
    失败。
    “七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
    还是失败。
    钱昭野看着那个头像,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几丝癫狂,眼里却淬着偏执。
    “阿荷,我们七年的感情,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
    他喃喃自语,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你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变老的?你忘了要一直陪着我,你怎么能忘……”
    “你只能是我的。”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谁也抢不走,你必须回来。”
    旁边几个人看着他对着手机又笑又说,都识趣地闭了嘴,没人再敢搭话。
    这时,角落里有人压低声音聊起了八卦:“听说没?庄别宴结婚了。”
    “真的假的?前阵子不还说是谣吗?”
    “千真万确,我一哥们儿在他公司任职,说他自己都在朋友圈发了,就是没露脸。”
    “嚯,谁这么大本事,能让庄总收心?肯定是哪个豪门千金吧?”
    “不好说,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昨天去民政局办离婚,刚好撞见庄别宴领证,还偷偷拍了张照片呢。”
    “快拿出来看看!说不定能认出来,以后见了也好打个招呼。”
    钱昭野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庄别宴结婚?没什么稀奇的。
    像他们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婚姻多半是利益交换,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互相扶持事业罢了,他连抬眼的兴趣都没有。
    “钱总,这照片您要不要看看?说不定您认识。
    ”刚才那个聊八卦的人,拿着手机凑过来,献殷勤似的问。
    钱昭野没应声。
    他算是默认他同意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那个人发来的照片。
    他正准备点开,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乔眠的电话,紧接着是一条微信消息,刺得他眼睛生疼:
    “钱昭野,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把孩子打了。”
    又是这样。
    用孩子威胁他。
    钱昭野猛地吐出一口气,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
    他接通电话,语气冷得像冰:“乔眠,你闹够了没有?”
    说着,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新消息不断探出来,刚才的没点开的聊天框很快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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