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做的最后一锅小馄饨，我终究还是没能吃到。

坐在警局的询问室里，刺眼的白光对准了我的眼睛。

我有些失望的想，我这辈子，都再也吃不到小馄饨了。

福妈死了，我也快死了，人生啊，真是黑色幽默，我刚刚才燃起的那么一点点希望的火焰，老天爷都迫不及待地要掐灭。

“时小姐，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抬起头，问道：“人证是谁，顾心蕊吗？”

警察点了点头：“顾小姐亲眼目睹你把福妈从楼顶推了下来。”

我点点头，不意外。

“那物证呢？”

“楼顶的脚印，在楼顶我们只采集到了你、福妈，还有顾小姐的脚印。而顾小姐跟福妈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矛盾，她没有作案动机，剩下的只有你。”

我垂着头，“警察先生，如果我认罪的话，会怎么判呢？”

“故意杀人罪，死刑。”

“枪决吗？”

“注射死刑。”

“会疼吗？”

“不会，现在已经非常人性化了，在睡梦中结束生命，没有痛苦。”

我似乎很满意，我点了点头：“不疼就好，这样也好。”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吗？那就在这里签名吧。”

我说：“再等三天可以吗？”

警察不解：“为什么要等三天？”

“我可能只是可能，怀孕了。再等三天，结果就会出来。”

警察说的没错，现在的法律对于嫌疑犯是真的很人性化。

我在警局里过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在女警的陪同下，我去了医院，做最后一次检查。

医生再一次见到我，身旁还跟了两个女警，目光中充满了不解：“时小姐，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笑了笑，“我没事，没有比怀孕更大的事情了。”

医生满脸怀疑，但还是给我开了检验单。

等待结果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女警似乎有些同情我，递给我一杯热水：“喝点吧，这三天你基本都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