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瞬间汗流浃背,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滑。
林晚姝能把周明远那等商场老狐狸折腾得进退两难,绝非只靠美貌,而是靠的智慧和手段。
此刻她待自己好,给车给信任,可若她觉得自己不忠,解雇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连忙坐直身子,斟酌着语气,一字一句道:“老板娘,周总白手起家挣下百亿家业,手段向来果决,不会让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
上次他给颜秘书转了三十万,连手都没牵到,这次肯定吸取教训了——他会先让颜秘书从了,再给好处。依我看,他们现在……多半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
林晚姝听完,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的掌心温软,带着红酒的余温,语气却平得像湖面:“以后就该这么跟我说话,别遮遮掩掩的。”
可张成分明看见,她垂眸时,眼底的光暗了暗——再冷静的女人,听到丈夫和别的女人缠绵,心里哪能真的毫无波澜?
“喝酒。”她没再多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淌,滴在绿色的裙子上,像落了颗暗红色的痣。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脸颊很快浮起浓郁的红云,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像浸了胭脂的白梅,比平日里多了三分娇艳三分脆弱,连眼神都蒙了层醉意的迷离。
张成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垂落的乌发,再到她握着酒杯的纤细手指——那手指白得像玉,指尖泛着粉,连喝酒的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他口干舌燥,心脏像擂鼓般狂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旖旎,又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惹她不快。
“好看吗?”林晚姝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醉后的软糯,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他。
张成猛地回神,飞快低下头,手心瞬间沁满冷汗,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老板娘发现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会不会生气?
“我问你,看了我这么久,觉得我好看吗?”林晚姝往前凑了凑,气息里的红酒香更浓了,喷在张成的脸颊上,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显然是醉糊涂了,往日里端庄自持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酒后的直白与娇媚——若是清醒时,她绝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不、不是我没看……是、是老板娘您好看!”张成慌得语无伦次,头埋得更低,声音都在发颤,“您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在我心里就像女皇一样,我哪敢乱看?”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脸颊烫得能煎蛋。
林晚姝忽然笑了,笑声娇媚动听,像羽毛挠在人心尖上。可没笑两声,她就晃了晃身子,手撑着沙发才勉强坐稳,眼神也更迷离了:“我……有点晕,想回房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