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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连忙战战兢兢的蹲下身,手忙脚乱的给老余清理伤口、止血包扎,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需、需要住院观察……”
    陈医生结结巴巴的说,“我这就安排单间!”
    众人在看到平时趾高气扬的陈医生,此刻像个鹌鹑似的时,全都惊呆了。
    “卧槽!老余家这是要翻身啊!”
    “这女婿够硬!比张老虎还横!”
    “早该有人收拾这帮畜生了!”
    “看见没?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安全本分的老余家终于迎来了一个强有力的话事人啊!”
    ……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啪啪啪!”
    不知谁先带的头,走廊里竟然响起了零星的掌声,很快就连成一片。
    在热烈的掌声中,老余被两个小护士轻轻抬上担架,送往刚腾出来的单人病房。
    余母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看着叶天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和好奇。
    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担忧。
    ……
    病房内静得吓人。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闷得人胸口发堵。
    龙哥和陈医生缩在墙角,脑袋几乎快埋进了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弄出点动静来。
    病床上。
    余长山夫妇因为失血过多和极度恐惧,已经昏睡过去。
    余母的手紧紧攥着女儿的衣角,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紧锁。
    叶天轻轻拍了拍余霜的肩膀,小声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儿陪着叔叔阿姨。”
    余霜仰起苍白的脸,声音细若蚊声:“小心点……注意安全。”
    “嗯。”
    叶天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墙角两人,然后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龙哥和陈医生猛地一颤,紧随其后。
    走廊里安静无声。
    只有头顶那根接触不良的灯管在一闪一闪的,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把人脸照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浓重的消毒水味儿和血腥味儿混合在一起,挥之不去,刺激着鼻腔,令人作呕。
    两边病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都悄悄打开一道缝。
    一双双眼睛,挤在门缝后面,偷瞄着外面的动静。
    有惊恐,有好奇,更多的是……
    看到恶人吃瘪时那种不敢声张的快意。
    没人敢出来,也没人敢说话。
    那些窥探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大龙和陈医生的身上。
    叶天坐在走廊中间那张孤零零的长椅上,身子微微后靠,阴影落在他大半张脸上,看不清表情。
    他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可整个走廊的空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仿佛一座大山压下,让人感到窒息。
    陈医生和龙哥死死贴着冰冷的墙壁,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墙里。
    龙哥那只断腕只是潦草的包了起来,纱布还在不断往外洇血。
    一滴,一滴,砸在水泥地上。
    那“嗒…嗒…”的声音,在这种死寂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心里直发慌。
    叶天抬起头,目光落在龙哥身上。
    就那么一眼。
    龙哥双腿一软!
    “噗通!”
    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脑袋死死抵着地面,瑟瑟发抖。
    旁边的陈医生一看这架势,魂都吓飞了,也跟着“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即便是眼镜滑到了鼻尖,他都不敢去扶。
    叶天看着脚下的两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不是很大,可却极具压迫感。
    “来,和我说说。”
    “你们嘴里那个……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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