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雪白巨柱阻断前路,又一根雪白巨柱截断退路。
处于上帝视角的袁海山戳下第二根粉笔,将断后的一辆装甲车碾入地下。
袁海山很有耐心,等到装甲一团和孟海蛟麾下私军全部进入打击范围才悍然出手。
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一网打尽!谁也别想逃。
地震此起彼伏,整齐的装甲阵列东倒西歪,有车辆侧翻有的滚落路边水渠,士兵天旋地转,指挥系统全面崩溃。
人力不及天灾。
神明一出手就是凡人无可抵御的天灾!
第三、第四根雪白巨柱接踵而至,自中间切断装甲兵团,使其前后不能相连首尾不能相顾。
四根巨柱落下,袁海山暂时停手。他的第一波攻击摧毁主战坦克一辆,步战履带车两辆,装甲运兵车一辆,另有两门自行榴弹炮,四辆装甲运兵车侧翻失能。
困在翻转载具里士兵人人挂彩,鬼哭狼嚎哀声震天。
团长胡大庆是沙场宿将,他的指挥车很不起眼,隐藏在众多装甲运兵车中间。
很不幸指挥车侧翻,但是胡大庆作为二阶进化者体魄强健没有受伤。
地震稍歇他急忙爬出指挥车,用对讲机沟通营级干部。
“一营二营三营,立刻向我汇报各自部队伤亡情况。”
“团长!我是一营副营长张嘉良,我们营长头破血流昏迷不醒,急需战地医生!”
“二营死亡39人,重伤52人,还有6人做了逃兵已被我枪决,请团长指示。”
“去他吗的孟英勋!去你吗的胡大庆!你们招惹了什么鬼东西?老子不伺候了,投降了!我们三营投降!”
对讲机里传来的噩耗多过喜讯,一营长重伤昏迷不醒,二营尚且保持建制,三营长梁栋直接投了,率领麾下坦克、履带车主动驶向农田,和胡大庆划清界限。
“叛徒!老子先杀你,掉转炮口,给我轰死梁栋那个畜生。”
一辆自行榴弹炮和两辆步战履带车在胡大庆指挥下瞄准了临阵叛逃的三营长梁栋所在的装甲车。
一炮未发,天神之怒再次降临,这次雪白巨柱分辨清楚敌我,一连三根柱子捣碎了所有试图开火的战车,第四根柱子锁定胡大庆当头砸下。
胡大庆茫然地望着越来越大的阴影,十年征战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连看都看不到还谈何战胜?
在胡大庆的信念崩塌前夕,血肉之躯先一步崩溃,和尘土揉作一处难分彼此。
“想杀我?你先去死吧!哈哈哈哈。”
逃过一劫,梁栋更坚定了投降的决心,拥有如此恐怖手段的东湖农场未来必定是鹤州市霸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越早越证明他眼光独到。
“听着!我是三营长梁栋,想活命的人向我这边靠拢,我带大家奔一个前程。”
“别听梁栋的!谁敢逃跑我就毙了谁!”
“胡大庆都死了你还负隅顽抗?当心遭天谴。”
“遭天谴的是你,你这个叛徒!对得起孟旅长对你的栽培吗?不忠不孝的狗杂种,你爹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把你射墙上。”
对讲机里三营长梁栋和二营长陈楠互相攻讦,梁栋被骂急眼了,跳下车来指出二营长陈楠所在的装甲车。
“尊贵的天神请看向您卑微的仆人,我要向您汇报,最顽固的抵抗分子就在那辆车上!”
“沃日你先人!”
对讲机里传来陈楠气急败坏地大骂,紧随其后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疲劳撕裂声和对讲机损坏后的嗡鸣盲音。
陈楠和他的副营长,警卫班成员全军覆没,破碎的装甲车深深陷入大地,只有一根雪白巨柱矗立在天地之间。
袁海山处理陈楠的时候孟海蛟麾下一队私军试图逃跑,可惜上帝视角下他们的小动作一览无遗。
袁海山左右开弓,第二根粉笔几乎同时落下,将逃亡装甲车碾得粉碎。
曾经子弹射不穿,炮弹打不进的钢铁堡垒如今成了埋葬士兵的铁棺材,袁海山一出手就死一车人,如此恐怖的杀戮效率没人扛得住。
又因为作风强硬的团长,二营长相继死亡,投降派梁栋成为唯一的山头,群龙无首的装甲一团士兵相继选择投降。
摆在装甲一团士兵面前有三条路,反抗,逃跑或者投降,然而前两条路都有人用生命证明走不通,投降便成了唯一选择。
也有心眼活份的,既然决定投降,何不干一票大的在新东家面前露露脸?
一营一连长华高轩带领全连弟兄下车绕行,从左右两侧包抄孟海蛟,霎时间枪声大作爆炸声震天响,兵变突然爆发。
孟海蛟麾下私军没想到会遭遇友军袭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死伤惨重。
“三公子,跟兄弟们走吧。”
曾经嚣张跋扈的孟海蛟像条死狗一样被华高轩拽下车五花大绑,准备拿他作进身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