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烨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愤愤不平地捶了一下床沿,
“就这么把那个姓钱地送进去,太便宜他了!还有江月华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妹能出这事?”
“大哥有大哥的立场,他穿着军装,不能知法犯法。”
霍明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声音平稳,
“但”
霍司烨猛地抬头,眼睛一亮:“二哥,你的意思是?”
“小渝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和司烨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霍明宇转过身,对江渝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等江渝反应,兄弟俩已经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病房。
……
北郊,废弃仓库。
江月华被一根粗麻绳反绑在同一张破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
霍司烨在她面前不耐烦地踱步。
而霍明宇,则不紧不慢地从一个布袋里,抓出了一只还在咯咯叫的活鸡。
他将医药箱放在地上打开,戴上白手套,拿起一把锃亮的手术刀。
“司烨,按住她,让她看清楚。”
霍司烨,上前死死地固定住江月华的头,强迫她睁大眼睛。
霍明宇左手抓住鸡翅,右手的手术刀精准地落下。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刀划过,鲜血飞溅。
“江月华,你看,这只鸡的身体结构,和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进行一场临床教学,
“比如这里,是它的腿动脉。如果我从这里切下去,血会在三分钟内流干,神仙难救。”
冰冷的刀锋,在江月华眼前划出一道银光。
“还有这里,”他用刀尖点了点鸡胸,
“这是心脏。只要找准位置,一刀毙命,不会有任何痛苦。”
他手下的动作不停,手术刀翻飞,很快,一只完整的鸡就被他精准地分解开来,内脏、骨骼、肌肉,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像一件艺术品。
整个过程,他气定神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月华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发疯似的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悲鸣,几近昏厥。
霍明宇摘下手套,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刀上的血迹,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
“我这个人,不喜欢暴力。”他轻声说,“但是,如果你再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下一次,躺在这张桌子上的,就不是一只鸡了。”
说完,他将那把还带着血腥气的手术刀,轻轻地、轻轻地,贴在了江月华的脸上。
江月华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江月华被蒙着眼睛扔回了江家门口。
江家人看着失魂落魄、浑身骚臭的女儿,还没来得及发作,第二天一早,霍家就派人送来一个保温桶。
来人笑眯眯地说:“这是我们家二少爷亲手熬的鸡汤,听闻月华小姐受了惊吓,特意送来给她补补身子。”
江月华一听到鸡汤两个字,立刻想起了仓库里那血腥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
江家算是彻底消停了。
而此时的医院病房里。
霍明宇和霍司烨回来时,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馄饨。
“妹,快吃!城南那家老店买的,你最喜欢的味道!”霍司烨献宝似的把碗筷摆好。
霍明宇则很自然地坐到床边,伸出手指搭在江渝的手腕上,确认她身体状况平稳后,才放下心来。
病房里,霍家人已经离开,只剩下江渝一个人。
她还没有从劫后余生中缓过劲来,心里想的全是霍沉渊。
那个怀抱,结实、温暖。
她对霍沉渊的在意,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她想要的,好像……已经不只是当他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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