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早已将想好的说辞在心里反复琢磨。
“我也就是个略懂皮毛的,瞅着这物件儿喜欢就买下来了。
放在我这儿,就好比明珠被埋没,发挥不了它的价值。”
说着,他又把玉珏朝范明辉跟前推了推,语气极为诚恳。
“我早听世桀说,您对古玩情有独钟。
这块玉珏,就当我借这个机会,送给您赏玩,也算是把宝贝给了识货的人。”
范明辉看着眼前的玉珏,又瞧瞧江寒一脸真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里清楚,这件玩意儿的价值,远远不止几万块钱这么简单。
这可是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到的稀世珍品!
然而江寒送东西的时机,还有那一番说辞,都无比恰当,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行贿收买,反而给人一种知己间因志趣相投而赠予的感觉。
“不行!小江,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但这东西,我坚决不能收!实在是太贵重了!”
这可不单单关乎金钱,更是涉及原则底线的大事!
范明辉在教育系统打拼了半辈子,靠的就是“正直”二字立足。
一旦收下这块玉,性质可就彻底不一样了!
江寒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不紧不慢地又把温润的玉珏往范明辉那边推了推,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范叔,您怎么这样呢,可别把我想歪了呀。”
他稍稍压低声音,神情格外诚恳,“这东西真是我运气爆棚,在路边摊花一百块钱买到的,纯粹就是碰运气捡漏了。”
“在我这儿,它就值一百块,只有到了您这样真正懂行的行家手里,它的价值才能体现出来呀。
我这是指望您凭借专业眼光,让它展现出应有的光彩呢!”
江寒这番话,说得十分周全,既夸赞了范明辉,又巧妙淡化了礼物本身的贵重。
见范明辉仍在迟疑,江寒轻叹一声,目光缓缓投向窗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似特意讲给范明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