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指,将那串号码存进了手机,却最终没有勇气按下拨号键。
冰冷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握住了一根刺,扎得心生疼。
几天后,休假结束。
江岁年手臂的伤好了七七八八,拆了纱布,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新痕。
她回到瀚宇集团上班,准备接手之前需要与吴总那边对接的部分滨海项目事宜。
她敲开庄名骞办公室的门,汇报自己已复工。
庄名骞从文件里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恢复如常的右臂上短暂停留。
“吴总那边,你先不用跟进了。”
江岁年微怔:“是项目有变动吗?”
庄名骞靠向椅背,指尖轻点桌面,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
“那倒不是。是吴总本人出了点‘意外’。”
他刻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
“听说前几天晚上,不知道被哪位‘热心人士’堵在巷子里好好‘教育’了一顿,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没个个月,怕是下不来床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岁年脸上,像是观察她的反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啧,这下手可真够黑的。照这个趋势,下一个该轮到思玥了吧?再下一个,是不是就该我了?”
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却满是试探,几乎将“傅沉干的”这几个字明晃晃地抛了出来。
江岁年脸上没什么情绪,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她平静地迎上庄名骞探究的目光,声音清晰而肯定。
“庄总多虑了,这事不可能是傅沉做的。”
“哦?”
庄名骞挑眉,似乎对她的笃定很感兴趣,“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