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外的走廊,空旷而安静。
傅沉几步追上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怀里的画差点脱落。
他俯身逼近,声音里淬着冰冷的恶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江岁年没有挣扎,只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静,连厌恶都显得稀薄。
“傅沉。”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彻底的倦怠。
“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再拿去讨好新欢,这游戏,你玩得可还开心?”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这张曾让她魂牵梦绕,甘愿付出一切的脸,此刻只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
三年来的委屈求全,小心翼翼,换来的不过是他变本加厉的践踏。
原来心彻底死了,连争辩的欲望都会消失。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看他,抱着那包残破的画,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离开。
傅沉僵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那其中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迅速被更深的郁躁所覆盖。
从林静娴的画室出来,江岁年抱着那几幅残破的画,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报出了那家知名古画修复行的地址。
此刻,她只想尽可能地挽回一点什么,哪怕只是徒劳。
车子刚启动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庄名骞的司机,赵磊。
她迟疑了一下,接起电话:“赵先生?”
“江助理,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