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年在南川大学,你江岁年可是我们系的系花呢!仗着有几分姿色,把傅沉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
她刻意提到“大学”,戳向江岁年的最痛处。
“可惜啊,好景不长。读了一年就玩消失,不告而别,连个屁都没放!当时傅沉找你找得快疯了,你知道吗?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还挺同情你的。结果呢?”
徐莉莉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
“结果七年后你回来了,却是用那种下作手段逼婚!现在想想,你当年突然消失,是不是就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现在被人玩腻了被甩了,又想起傅沉这个冤大头了?”
江岁年的脚步顿住了,但依旧没有回头。
徐莉莉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
那些被歪曲的往事和恶意的揣测,她早已听得麻木,但每一次,都还是会泛起细密的疼。
徐莉莉见她停步,以为戳中了要害,更加得意,绕到她面前,挡住去路。
“怎么?被我说中了?江岁年,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当年在学校装清高,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骚呢!不然怎么会大一没读完就迫不及待跟人跑了?现在又死皮赖脸回来,右手也废了,画也画不成了,像个寄生虫一样巴着傅家不放!我要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你看看静娴,那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才华横溢,跟傅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一个残疾的废人,一个用假孩子逼婚的骗子!你连给静娴提鞋都不配!”
她越说越激动,将多年来对江岁年容貌、才华和拥有傅沉的嫉妒,一次性倾泻出来。
“我告诉你,傅少迟早会把你扫地出门!你等着吧!”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一次,江岁年并没有再沉默到底。
在徐莉莉喋喋不休的恶毒攻击中,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徐莉莉。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让徐莉莉心底发毛的冷意。
在徐莉莉错愕的目光中,江岁年猛地转身,几步走到修复行门口,抄起了那把靠在墙边的长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