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涧是傅震渊、苏时雁以及傅知夏一脉的住所,傅沉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去走动。
傅沉拧眉,立刻起身:“我马上回去。”
花溪涧,偏厅。
江岁年站在苏时雁面前,垂着睫毛,清瘦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她刚从瀚宇下班,就被苏时雁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跪下!”
苏时雁端坐在沙发上,面罩寒霜。
江岁年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有动。
“我让你跪下听见没有!”
苏时雁猛地一拍茶几,怒不可遏。
“在外面丢人现眼还不够?还敢提离婚?你以为傅家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我告诉你,我可都打听清楚了!说!你是不是攀上瀚宇那个姓庄的,就急着甩开我们阿沉?”
江岁年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却像静水般平静。
“妈,我没有想攀上任何人。这次我主动提离婚,不正是您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苏时雁被她这一反问噎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霍地站起身冲到江岁年面前,扬手狠狠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炸开在寂静的厅堂。
江岁年毫无防备,脸被打得偏过去,颊上顿时浮起鲜红的指痕。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顶嘴?”
苏时雁气得声音发颤,指尖几乎戳到江岁年鼻尖。
“你少在这儿装清高!以为我不知道嘛?嘴上说离婚,背地里还不知道用什么下作手段缠着阿沉不放!你看看你,除了会给阿沉添乱,你还会什么?画几张没人要的破画?傅家养着你都是浪费米粮!”
江岁年缓缓转回脸,火辣辣的疼痛在皮肤上灼烧。
她迎上苏时雁尖锐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您搞错了。不是我不肯放,是您的儿子,傅沉,至今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