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快步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查看江岁年的情况。
    她双眼紧闭,长发凌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燥,显然被下了药。
    愤怒和后怕的情绪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脏。
    “江岁年?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颤栗。
    江岁年在混沌中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一只温暖而熟悉的手。
    极度不安和药力作用下,她潜意识里寻求着最本能的庇护。
    她无意识地伸出软绵绵的手,抓住了傅沉胸前的衬衫布料,力道微弱却固执。
    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手背上,像只受伤的小猫,发出带着哭腔而又破碎的呓语。
    “傅沉救我我怕”
    这个全然依赖的动作,让傅沉浑身一震!
    准备抱她的动作彻底僵住。
    他低头看着怀里脆弱不堪的人儿,酸涩麻胀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三年了
    他们之间只有冷漠,争执和互相伤害。
    一种难以喻的复杂情感汹涌而来,几乎将他淹没。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用西装外套紧紧裹住她单薄的身体。
    “我在,别怕,咱们回家。”
    他低下头,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抚,然后抱着她大步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
    一路风驰电掣,将车开进凿山别墅。
    傅沉抱着依旧意识模糊,浑身滚烫的江岁年,径直走向主卧的浴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浴缸边沿,迅速打开冷水龙头。
    冰冷的水哗哗流下,瞬间浸湿了江岁年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