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到让她在外面惹是生非,最后还得你亲自去那种地方捞人,把麻烦直接引回家门?傅沉,你娶的好太太!除了会给你,给傅家招灾惹祸,还会什么?傅沉,你真是跟你父亲一样!”
    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迁怒般的指责。
    她虽不知道傅震渊的生母究竟是谁,但傅震渊能力平庸且当年也是凭空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连带着,她对这对父子都带着一种难以说的排斥。
    “都是这般的,不顾体统!”
    傅千秋的脸色沉了下来。
    孙怡对傅震渊的指责,某种程度上也在射影他自己的陈年往事。
    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语气带着警告。
    “孙怡!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眼下重要的是解决项目问题!”
    “解决?怎么解决?”
    孙怡看向傅千秋的眼神充满了不被理解的委屈和权力被挑战的愤怒。
    “就因为你一次次纵容,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傅千秋,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能总是这样一意孤行!”
    客厅里一片死寂,苏时雁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傅沉跪在地上,清晰地感受到祖父母之间那并非因他而起,却因他而激化的深刻矛盾。
    他抬起头,背脊挺得笔直,打破了沉默。
    “爷爷,奶奶,昨晚的事,我自有分寸。刘家出局,于我而是清除障碍。滨海项目,我担保必定成功,且会做得更好。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他的自信和强硬,无疑更深地刺激了孙怡。
    “担保?你拿什么担保!”
    孙怡怒极,将佛珠重重拍在茶几上。
    “请家法!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傅家的规矩,不是儿戏!”
    这一次,傅千秋没有立刻出声阻止。他看着孙怡,眼神复杂。
    这顿家法,于傅沉而,既是惩罚,也是磨砺。
    是他作为傅家基业的接班人,必须承受的淬炼。
    管家请来一根暗沉发亮的檀木荆条。
    孙怡接过,走到傅沉面前,眼中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