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沉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
    他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语气平静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请’你走?”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周围偶尔投来的视线。
    “我想,你也不希望明天南川的头条是‘傅太太与周氏总裁私会,被傅总当场带走’之类的吧?对你,对周子川,对瀚宇,恐怕都不大好看。”
    他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温柔,但字里行间里的寒意却让江岁年如坠冰窟。
    他太懂得如何拿捏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连累刚刚帮过她的周子川,也不能给庄名骞和瀚宇惹麻烦。
    江岁年的脸色白了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抬眼瞪着他,眼神里淬着寒意,却又不得不屈服地垂下睫毛。
    闪过一丝得意,傅沉不再看她,他直起身,率先朝门口走去,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跟上。
    方圆反应极快,立刻小跑出去安排车辆。
    江岁年站在原地,强压下喉咙里的烦躁,默默跟了上去。
    回到凿山别墅。
    傅沉一路沉默,直接进了主卧。
    他松了松领带,走到酒柜旁倒了杯水,递给江岁年,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
    “先喝点水。”
    江岁年没有接,甚至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傅沉将手抽回,倚在酒柜边,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开始了他的“审问”。
    “老婆。”
    他唤了她一声,带着一种试图讲道理的耐心。
    “我们谈谈。今天去找周延年,到底是为了什么‘私事’?”
    他刻意加重了“私事”这两个字,显然并不相信她那套“偶遇寒暄”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