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时雁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既然您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江岁年往前一步,目光如淬毒的利箭。
    “您口口声声说林小姐得体,那您知不知道,她上周穿着傅沉的衬衫,在她的画室里,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待客人?这就是您说的‘得体’?”
    苏时雁脸色骤变。
    “你少在这里污蔑静娴!”
    “污蔑?”
    江岁年冷笑。
    “您当年不也是这样,穿着别人的睡衣,在别人的卧室里招待客人的吗?这套路,您应该很熟悉才对。”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揭开了苏时雁最不愿提及的秘辛。
    她当年如何上位,如何逼走郑婉清,是傅家最不愿提及的旧事。
    江岁年步步紧逼。
    “至少我,是傅沉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您最中意的林小姐,不过是在重走您当年的老路。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您这样的‘好运气’,也能成功上位?”
    苏时雁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盯着江岁年的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江岁年,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的儿媳,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撕开她最不堪的伤疤。
    经过僵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的苏时雁身边时,她停下脚步,淡淡道。
    “对了,忘了告诉您,傅太太这个位置,我不稀罕了。等傅沉签了字,你们爱让谁坐,就让谁坐。”
    二楼的回廊上,傅家老太太孙怡不知何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