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雁带着静娴回了老宅,奶奶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回去是想把爷爷气得更严重吗?”
    江岁年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眼神依旧倔强。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假惺惺!”
    看江岁年油盐不进的样子,傅沉胸口的怒火与焦躁交织翻涌。
    他深知祖母的手段,更清楚苏时雁绝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江岁年!”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在夜色里忽然软了几分。
    “就听我一次,先避一避,行吗?”
    “要避你自己避,省得连累你。”
    她不再看他,对前排吓得噤若寒蝉的司机道。
    “师傅,麻烦继续开,快一点。”
    司机战战兢兢地看向车外气压低得吓人的傅沉。
    傅沉死死盯着江岁年,下颌线绷得死紧。
    几秒后,他猛地退开,重重关上车门。
    “跟上我的车。”
    最终,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了傅家老宅那扇沉重威严的铁门。
    果然如傅沉所料,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客厅里,孙怡端坐主位,手里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
    她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双阅尽风霜的眼里却透着冰冷的寒意。
    苏时雁陪坐在侧,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静娴则坐在稍远一些的位置,低眉顺眼,脸颊上还隐约能看到一丝不自然的红痕,更显得楚楚可怜。
    江岁年一进门,所有目光便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