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萧星寒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
“倾月,你跟那只灵兽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兰舟眨巴眨巴酸涩的眼,“方才看那情形,我以为那个变|态要吃了你呢!”
“嘘——”倾月指了指眉心的那抹殷红,“变|态就在这,你说它坏话,小心它今晚去吃你。”
季兰舟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谁知一下秒,倾月眉心的朱砂大放异彩,那条蛇竟真的于灵光中探出身来,威胁性地吐了吐信子。
“哎呦我的娘亲——”季兰舟拍着胸口跳到萧星寒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抗议道:“倾月你赶紧收了神通!你也好歹注意点形象,额间动不动就冒出一条蛇来,多耍包br>“你胆子竟这样小,经不得一点玩笑。”倾月收了灵蛇,目光转向萧星寒,正色道:“你半夜只身来找这头灵兽,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已经没事了。”萧星寒摇头,面色平静地直视她的双眼,一脸云淡风轻。
得到这样的回答是意料之中,可倾月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气氛有点微妙,季兰舟忙岔开话题:“天色不早了,明后天还要狩猎,大家都回去吧。”
人群纷纷应承着,却没人挪动地方,大家都像围观珍惜灵兽一样定定打量着倾月,不时地还交头接耳一番。
废柴丑女咸鱼翻身,收服千年灵兽,亲毁堂姐容貌,哪一桩不是惊天秘闻!
倾月不悦,寒眸微缩,凉凉扫了人群一眼。
只消她一个眼神,方才目睹她亲手毁掉温轻羽容貌的群众都不禁后背生凉,自觉地退后转身,走为上计。
萧星寒看了一眼倾月还赤着脚,便走到她身前,矮下|身,道:“我背你。”
“嗯?”倾月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笑道:“不用,我没事,而且你刚刚也受了伤。”
“不行。”萧星寒很执着,将灵剑交给季兰舟拿着,坚决要背她下山。
倾月拗不过,也就遂了他的意思。
一行三人走在最后,季兰舟想起密林中的凶险境遇,仍心有余悸,因而回程路上有点兴奋。
“倾月,你问问那只灵兽叫什么名字?”
“棘游。”
“那你再问问它多少岁啦?”
“老得足够做你祖宗了。”
“那你问问它是公的还是”
“它说现在很想吃人肉。”
一句话,成功让季兰舟闭了嘴。
但他的眼神总忍不住往倾月身上飘,她的脸自是倾国倾城,不过更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种从容。
那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气度风范,是种令人忍不住想要做她裙下之臣的魅力。
萧星寒背着倾月一不发,脑海里不断浮现月下女子赤足而来的画面,她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眸似乎与从前不同了,不再与他记忆中那抹烙印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有点失落,又隐约有些悸动。
为了复活无双,他需要千年灵兽的妖丹,也需要具有魔域气息的精血,如今这两样关键之物都集中在了倾月一人身上。
他该怎么办?
倾月伏在他的背上,耳鬓厮磨间乱了心思:萧星寒到底对她隐瞒了些什么?为何要只身犯险到禁地挑衅一只实力悬殊的千年灵兽?
她又想起先前在丹药黑市的事,萧星寒又与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有何关系?
丹药黑市、禁地、千年灵兽
莫非?
莫非他是为了寻求棘游身上的某样东西来炼制丹药?!蛇皮还是蛇胆?若是蛇皮的话,她可以和棘游商量一下;若是蛇胆她又该如何?
三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因此当那只破空而来的羽箭朝倾月后心飞射而来时,没人能及时察觉做出防御。
锥心之痛迅速将倾月吞没,后心处一股酥麻噬咬的感觉随之钻入骨髓,让倾月痛得张开了嘴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咕哝的动静。
萧星寒将她揽入怀中,扶着她慢慢坐在地上,灵剑出鞘散发出淡淡蓝光,映出她后背的伤口。
一大片血迹,却没有看到任何武器。
伤口处隐约能看到一丝一缕的黑色雾气,正往她身体里钻。
“有毒。”季兰舟拧眉,扬手布下一道结界将三人笼罩其中,而后迅速点了倾月的周身大穴。
他与萧星寒对视一眼,神情不约而同凝重起来,这种杀人伎俩是魔域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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