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一道沉稳的力量,她感觉到萧星寒略有些发抖,似乎在强行压制心底滔天的怒意。
她在他手背上轻刮两下,无声安慰,而后转头对上燕归尘的目光,道:“奉劝燕王还是直率些比较讨人喜欢,说话让人猜来猜去,做事也要让人防这防那,难免某天棋差一招,反害了自己。”
“倾月说得有理,”燕归尘缓步而来,走到萧星寒面前,与他近乎贴面,轻语笑问:“只是我有话直说,哥哥愿还是不愿呢?”
萧星寒的面色已经铁青,他敛声道:“燕王,你休要放肆,即便父皇对你有愧多加放纵,但一切都是有度的。倾月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手。”
“啧啧,哥哥拿父皇来压我,我真得很怕。”燕归尘退后两步,拧着眉头咳嗽起来,忘不知从何处闪出,在他身后一不发地为他拍背顺气。
待咳意压下,燕归尘面色竟有些潮红,平添一股清丽之色。
他倚在忘的胸前,笑意盈盈地道:“我静候王兄与父皇的发落。”
萧星寒冷哼一身,不再与他答话,牵着倾月的手送她回营。
在与燕归尘擦肩而过时,倾月听到他低笑着说了句“绝色无双”。
她不明所以,回眸看进他那双眸子里的狡黠笑意,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们去哪里了?!不知道她还是个病号吗?!”
一进帐,季兰舟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怔了怔,随即又道:“行行行,还有花前月下的心思,说明没啥大不了的是吧?我走我走,不在这给你们添乱。”
说完,他背着一个大药箱就要往外冲。
萧星寒握住他的胳膊,颇有不悦:“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