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望向怔住的倾月,咽了下口水,才颤巍巍地道:“那是高度提纯的欢好酒,因怕有人滥用损害龙体,所以才藏在御膳房的库房里。用的话,只需要在膳食里加上一两滴便可”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
这姑娘一口闷了一瓶,只怕今晚很难挨。
棘游被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揪住御厨衣襟,将他连带着其他几个一同举离地面,呵斥道:“你他娘的怎么不早点说!”
“我、我被你堵住嘴了啊”
“那你不会让老子松开嘛!”
“嘴被堵着怎么”
“你不服气还是怎么?!”
御厨都快被吓尿了,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主儿可在御膳房祸害他们半天了,他与几位同僚饱受荼毒,生怕对方一不开心,真将他们当下酒菜。
“老子问你,这什么破酒有解药没?”棘游瞪他一眼,目光锐利得可以杀人。
御厨哆嗦个不停,脸吓得惨白:“这是为房事助兴的,都巴不得越多越好,谁、谁会想着”
“棘游,”倾月按按额头,哑声道,“给他们松绑,带我出宫。”
“好。”
棘游从命行事,白日里的那点好心情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刚松开那几名御厨,隆庆殿传膳的小太监就到了,他只扫了一眼御膳房的狼藉之景,就吱呀乱叫跑走呼叫侍卫。
他这一嚷嚷,不仅引来了几队侍卫,也引来了正在附近寻人的温家老少以及季兰舟。
这下可好,御膳房前乌泱泱站了一片人,若想悄悄消失,是不可能了。
众目睽睽下,倾月悬坐在房梁上,面容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教人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