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见状不由嗤笑:“你未免也太怕你姐了,我看她不过与星寒一般,只是脸冷了点,你怎得如此胆怯?”
“你是不知道我姐的脾气,打小她眼里就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从小到大可没少挨她的打骂。”
想起自己孩提时代的血泪史,季兰舟作势抽了两下肩膀,仿佛这世间最可怜的人莫过他一个了。
棘游化了原形,没耐心地盘游在空中,道:“走不走?老子快被那小丫头落了半日的路程了。”
“哪有那么夸张?”倾月瞪他一眼,纵身跃到它宽大的额间。
见她坐稳,棘游再无耐心可,长尾一甩,胡乱卷了温清风与季兰舟就快速游向云间。
抱着“绝对不能落于季兰婴身后”的念头,棘游可谓使出了全力,身躯左摇右摆几乎达到了它游动的最快速度。
倾月抱剑坐在巨蛇额间,除了觉得冷风有些刺骨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感受,只是苦了被棘游尾巴胡乱卷到一块的两个大男人。
温清风起初还是“呀呼呀呼”的叫着,声音里尽是兴奋,但过了一会儿,那腔调就变了味,怎么听都更像是要吐出来的作呕声。
季兰舟更可怜,不仅要接受魔音荼毒,他的双手更是被蛇尾捆住,毫无着力点可,他就似强风中的一根墙头草,随巨蛇的游动不住摇摆,随时有被吹落的可能。
他脸色惨白,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里暗想还不如跟长姐一道,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有生命之忧。
不出半盏茶的时间,棘游追上了季兰婴,本以为总算能消停点,谁成想季兰婴总是故意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出一段不长不短的差距,棘游不能轻易放松,蛇尾摆动的频率更快,最终季兰舟受不了了。
“长姐我错了!求求你别玩了好不好!”
温清风也跟着嚷嚷起来:“季姑娘手下留情,我都快吐了,咱们慢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