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起早先在魔域时,一次魔域九州八部世家集会上,她曾不小心撞洒了魅灵族中一位长老的酒杯,结果人家硬是在集会散后,直接找到九幽去,向她父亲沈明堂告了她一状。
由此可见,这个族群的确小心眼。
她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道:“那我们试试。”
凌渊别有兴味地看过来,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戏谑的光,倾月干脆转过身去,清清嗓子,说了一句:“胆小鬼,有本事在背后捣鬼你有本事现身呀!”
凌渊噗哧一笑,见倾月瞪过来,他忙收住笑,故作阴沉地继续盯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倾月耳尖都红了起来,再也骂不下去。
季兰舟“噌”地从旁边冒出来,扯着嗓子就骂:“整天就知道戏弄别人,算什么男人!滚出来,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最瞧不惯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点小把戏就把人当猴耍的!”
他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像是在指桑骂槐。
凌渊立刻就垮了脸。
但他放不下架子去和季兰舟互骂,这时候棘游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棘游蹦到季兰舟面前,双手叉腰,运起灵力,骂出了气吞山河的架势:“老子也手痒很久了!你们这些小杂碎敢对我家少主不敬是吧!来来来,老子让你尝尝菊|花残的销魂滋味!”
“骂谁小杂碎呢?!”季兰舟梗着脖子嚷嚷。
“谁应骂谁呢!”棘游嗓门更大,回音在空旷的冰雪世界里激荡,刺得耳朵疼。
季兰舟涨红了脸,扑腾着胳膊直接顶到棘游的脑门,喊道:“你再骂一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