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制的痛苦与伤怀涌上心头,她痛得咬破了嘴唇,泪水混杂着血丝流进口中,原来这就是失去至亲的滋味。
旁边的温清风哭到几乎脱力,他跪在棺前久久不肯起身,他在为来不及见温谷雄最后一面而自责不已。
最终,温朗让温卿将温清风半拖半拽地弄出了灵堂。
倾月陪他在灵堂外的一间偏堂坐着,待他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才哑声道:“二哥,节哀顺变,爷爷他不想看你这样。”
温清风红着眼望过来,满眼悲恸:“小妹,咱们没有爷爷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倾月又泪湿眼底。
静默良久,温清风才转头看向一旁,问道:“老头他因何故去?”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温卿神色淡淡,道:“不知。”
倾月也问:“爷爷他何时走的?”
温卿顿了下,又道:“三日前。”
灵堂那边温朗在唤他,温卿无声拍了下温清风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待偏堂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后,温清风轻声道:“我还是不信,老头他当了七十多年的人精,身子骨更是比牛还壮,不可能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二哥想如何?”倾月看他神色笃定,便顺着他的话问。
温清风抬眼望过来,语气坚定地吐出两个字:“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