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面不改色,在桌边坐下斟了杯茶,道:“凌渊大人属狗的吗?”
凌渊走到她面前,捏起她下巴左看右看,问道:“你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
倾月拍开他的手,道:“没有。”
凌渊不信,扬手咬破自己的手腕,递到她唇边,道:“喝。”
倾月撩眼看了他一下,知道拗不过他,便附身过去吮吸了两口,旋即推开他,道:“我真没事。话说回来,既然你以精血养了我的魂魄,缘何我的血不能镇毒?”
“你傻?”凌渊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抿了口,道:“你混着一半儿这副皮囊本来的精血,镇毒效用自然大打折扣。”
况且,倾月的毒渐入骨髓,单凭精血镇毒,效用会越来越低。
凌渊担心再拖下去,只怕他的精血也无济于事。
他深深看向倾月,目光倏尔一紧,手中茶杯差点被他捏碎。
烛光下,倾月垂在耳后的一缕白发刺痛了他的眼。
凌渊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道:“明日我便启程,去找叶知非炼丹,你的毒要尽快解掉。”
能早一日解了她的痛楚,他便能早一日安心。
倾月垂眸点头:“也好,待这边事毕,我就去找你。”
凌渊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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