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骨在他面前盘腿坐下,麦色皮肤在夕阳余晖中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淡淡撩了凌渊一眼,道:“你也没穿。”
凌渊竖起两指,指尖迸出盈盈灵光,咬牙道:“你再光屁|股遛鸟,本座就帮你把它割了。”
霜骨垂眸瞥了眼自己赤|裸裸的下|身,继续给凌渊止血,道:“我冷。”
没穿衣服能不冷吗?
凌渊把衣服扯了半截扔给霜骨盖上,道:“先这样,过后再弄点新衣服。”
他肩膀上的伤只是看起来狰狞,实际上并未伤到要害,很快就能愈合恢复。比较棘手的是燕归尘从背后扎在他胸腹的那一下,伤口创面大,伤到了筋脉,需得好生休养。
这意味着最近这段时间,他最好不要再轻易动用灵力。
虽然他在此布下结界能暂时隔离外界打扰,不让别有用心之人再接近倾月,可她的灵力随手有可能失控,他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她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想尽快调养好身体,但这件事急不来。
倾尘和花素去山溪那边打水回来时,霜骨已经不见了,唯独金睛白虎还乖乖地蹲坐在石榻边,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像座雕像。
倾尘开口想唤它,却被花素按住了唇。
眼波流转间,起了戏弄的心思。
倾尘怔怔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给倾月擦去脸上的血污,嘴唇上被触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又轻飘飘的,很奇妙的感受。
入夜后,白虎眼皮下眼珠来回打转,它心想怎么少尊还不让它张开眼呢?是不是它曾经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少尊才要受到如此惩罚呢?
凌渊换了身干净衣衫,走到榻边坐下,嫌弃地踢了白虎一脚,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没看到本座要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