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甩袖一挥,平息了那来势凶猛的妖风,眨眼间,一青衫男子已在他面前站定。
那人五官自是俊朗硬挺,只是额头有一道疤痕,一直斜飞入鬓角,让他整个人添了几分邪佞之气。
只是在凌渊眼中,他的脸与从前无甚区别,只是眼神却再不复从前那般沉稳平静,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早已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来人颇为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仿佛两人还似从前那般时一样:“少尊,别来无恙。”
凌渊冷眼看他,脸上看不出息怒,淡淡道:“听闻你被厉绝封了‘东蘅君’,配上这么个称号,的确比原来要威风多了。”
东蘅君秦怀昭负手而立,笑得意气风发:“就算再威风厉害,也比不得少尊你生来就受人跪拜敬仰,纵然一朝失势,也还能统领一方山灵。”
说完,他还朝凌渊身后看了看,嘲讽之意不而喻。
两只抱在一起的树精接收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开始小声商量着掏药粉,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它们就率先冲过去扬他一脸粉末再给他一顿胖揍。
秦怀昭似察觉到它们的警惕,收回目光再看向凌渊,道:“上次我命元承来寻你的踪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但是听他回禀你躲在一具女人的身体里,当时我还不信,你那么高傲尊贵的一个人,怎么肯放得下自尊呢?”
凌渊听烦了他的这套说辞,打断道:“你来所为何事?直接说,本座没空跟你兜圈子。”
秦怀昭笑笑:“我并没有恶意,不然现在你见到的人不会是我,而是厉绝。”
一听他叫厉绝名字时并无多少敬畏之意,凌渊心里有了计较,道:“你在对本座示好?莫不是厉绝对你不好,你又想故技重施,想要我这个旧主子帮你叛主犯上?”
秦怀昭敛了笑意,沉声道:“多年未见,你还是那样说话伤人。”
凌渊冷哼一声:“跟东蘅君的暗箭伤人比起来,本座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