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看着母亲，再次露出绝望的神情：“妈，宝珠，宝珠，你就知道宝珠，我呢，你有想过我么？”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清欢，宝珠是你亲姐姐啊，她再不好，也是你的至亲，你为了一点小事跟她计较，难道你要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么，就是因为你不原谅她跟你爸爸，所以他们才对我不好，女儿啊，你也为我考虑考虑不行么，我总是你妈，好歹我也养你这么大，宝珠再不对，她也是因为”

门被推开了。

苏维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满眼的怒火，站在了病床的边上。

“阿姨是吧，您难道看不出来，你女儿沈清欢很难过么，沈宝珠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倘若她真的把清欢当成妹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害她，你护着沈宝珠就算了，对沈清欢的痛苦视而不见，还说她不孝，我请问你，你到底要她怎么做才算是孝顺”

程芳锈被说的满脸惨白，看着苏维桉，终于忍不住叹气：“可是她现在嫁的好，有这样一个好婆家，这一切本该都是宝珠的呀。”

苏维桉不可思议的看着程芳锈，又看向瘫在病床上，眼眶满是泪水的沈清欢。

她一不发，看着窗外，伸手将泪水擦掉，随后说道：“如果这一切你觉的都该是沈宝珠的，我愿意还给她，可是她能把我失去的还给我么，比如说，一个爱我的妈妈？”

“你总是觉得我不爱你，可是你终归在我身边长大，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宝珠她不一样”

“够了，妈，你别说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占了宝珠的位置，我立刻让给她，这厉家的少夫人，我真的一点都不稀罕，谁爱要谁要去。”

“厉先生疼你，他怎么可能要宝珠，你当然说不稀罕，清欢，你总是这样自私，我养你这么大，供你读大学，我容易么。”

程芳锈铁了心要让沈清欢原谅沈宝珠，所以才会无视沈清欢的痛苦，一直用母亲的身份压着她。

她就是知道沈清欢是个孝顺的，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

“够了，你别说了，我原谅她，我什么都原谅她，你不用一直在这里说”沈清欢声音都在发颤。

她一贯的自傲，倔强，坚持，此时都被母亲踩在地上狠狠的碾压成粉。

程芳锈听到女儿这样说，眼前一亮，甚至露出喜悦的神情：“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许在胡闹，跟宝珠还有你爸爸他们作对了，不过呢，你也放心，我会劝他们也不要跟你闹的，他们有时候的确很过分，可是，也都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你要大度一些，行了，我先回去。”

程芳锈说完，就要走。

苏维桉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还想说什么，看到沈清欢脸色惨白，唇瓣颤抖的样子，他也不好在追上去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