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遮住面容前来嫖娼的,不在少数,都是一些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大家见怪不怪。
“哎呀,大爷请进。”
老鸨浓妆艳抹,笑得花枝乱颤,随手安排一个妓女给细眉男子。
细眉男人也不挑人,在妓女的陪伴下径直走向楼梯口,路过时,瞥了眼旁边的花盆。
“等一下,我的鞋掉了。”
细眉男人忽然停下来,蹲在了楼梯口,整理了下他的鞋子。
随后,他和妓女上了二楼,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瞥向楼梯口。
大厅内人头攒动,人影交错,非常混乱。
然而,细眉男子双目如炬,能够观察到每个人。
“失火啦!”
突然,一声大吼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看到些许浓烟从后院方向飘过来。
“亲娘哎,真的失火啦!”
“大家快出去!”
一时间楼上楼下还有大厅里的人,全部惊慌失措,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去。
大厅内几乎失控,众人互相拥挤,互不相让。
细眉男人快速从二楼挤下来,推开面前几个人,伸手摸了下花盆里。
下一秒,他的全身僵在原地,脸上涌现莫大的恼怒之色。
“快走啊,让我出去。”
周围的人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咆哮,你推我攘。
眼看情况即将彻底失控,一个洪亮的嗓音传开:“火灭了,大家不用跑了。”
所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些跑出去的嫖客,又走了回来,确认安全后,自然是接着玩乐。
与此同时。
老鸨来到后院,愤怒的问道:“怎么回事?”
马绍波开口道:“柴房外面的草垛突然着火了,万幸前几天刚下过雨,草垛还没有干透,没烧起来。”
老鸨倒吸一口凉气,惊愕道:“好端端的,草垛怎么会着火?难道,有人纵火不成?”
“谁,谁竟敢纵火烧媚香楼?”
她看向厨房里的王二勺等人,问道:“你们看到是谁点的火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
厨房忙得很,大家都没看到那个纵火犯。
老鸨顿时怒了,厉声道:“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这么多人,全是吃干饭的吗?”
她骂来骂去,越骂越难听。
就在这时。
齐知玄忽然仰起头,指着二楼的窗户道:“咦,是不是那个烟斗导致失火的?”
老鸨、马绍波等人抬起头一看。
只见,二楼一扇窗户前,某个妓女正在吸旱烟,烟斗上的烟叶在点燃后,微弱的火光一亮一亮的。
而草垛的位置,恰好在那扇窗户的左下方不远处。
“我滴个祖宗哎!”
老鸨一跺脚,火急火燎跑去了前院。
见状,厨房里的众人相视苦笑,白挨了一顿骂,真是无妄之灾。
戌时,下班。
齐知玄返回宿舍,关起门来,心神一动间,一个油纸包凭空闪现出来。
打开油纸包,里边赫然装着十张宝钞。
“一万泥钞!”
齐知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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