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整个人都懵逼了。
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中,段承宇是豪门公子,人上人,贵不可,一句话就能把他变成花肥。
他铁柱,只是一个低贱的仆从,甚至不如一条狗。
像他这样的卑贱之人,能够贴身伺候段承宇,乃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应该感恩戴德,掏心掏肺的回报段承宇这份恩情。
铁柱一直怀着这样感恩的心情,心甘情愿做着段家的奴仆,对段承宇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甚至,铁柱觉得自己很光荣,很有面子。
“段承宇的贴身奴才”,这是何等荣耀!
有着这样的想法,铁柱私底下自然瞧不起那些做饭的、洗衣的、种地的……
觉得那些人比自己更加低贱。
每一次回到白石村,铁柱看着那些愚昧低俗的乡亲们,不屑跟他们多说一句。
同时,乡亲们把他视为“城里人”,“跟在大人物身边”,“混得好”,总是投来羡慕的目光,处处恭维和巴结他。
铁柱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白石村混得最好的。
直到这一刻!
天塌了!
他的老乡,小时候的玩伴,在花船上给妓女打工的“赵大虎”,穿着一身赤火武馆的制服,居然打赢了尊贵的段家公子?!
“不不不,一定不是他,只是长得有点像……”
铁柱无法接受,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笑话!
从乡下走出来的赵大虎,怎么可能打得赢段承宇?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
一夜没睡的铁柱来到了赤火武馆,打听有没有一个叫赵大虎的人在这里练武。
“没有,赤火武馆没有人叫赵大虎。”
得到这个回答,铁柱彻底安心了,我就说嘛!
……
与此同时,齐知玄所在的小别院里,来了两位客人。
赤火武馆现有四十七位内院弟子,这二人是前几届的师兄,练武已有三四年之久。
一个叫谭志恒,身材魁梧,浓眉方脸,额头格外饱满,都快秃了。
另一个叫冯浩,鹰钩鼻子高挺,下巴有点尖细,眼睛呈三角形,透射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两位师兄请坐。”
齐知玄不卑不亢的招待,倒了两杯茶水奉上。
谭志恒正襟危坐,笑容憨厚,开口道:“齐师弟,听说你在昨天的交流会上大放异彩,夺得头名,可喜可贺。”
齐知玄一脸谦逊,低头微笑道:“有教谕大人在场,其他武馆的人放不开手脚,这才让我捡了便宜。”
谭志恒摆手道:“不必这么谦虚,你为我们赤火武馆争光了。”
说着,他和冯浩对视一眼,二人各掏出一张宝钞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