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怜花跟了过来,嘻嘻笑道:“齐师兄,是不是压力很大?”
齐知玄翻个白眼,撇嘴道:“我有屁的压力,你且瞧好了,秋闱我一定大放异彩,脚踩天骄,横扫翘楚。”
“嗯嗯,好志气!”
鲍怜花拍了拍齐知玄的肩膀,“刚才我和韩饷打了个赌,我赌你一定能通过秋闱考核,他赌你必败。赌注是谁输了,就必须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你可千万不要让我输了。”
……
半个月很快过去。
这天,春闱考核的结果公布了。
阳谷县只有三人被镇抚司录取。
其中一人正是来自赤火武馆,另一人出自秦守正门下,还有一人来自怒风帮,竟是郭文渊的儿子郭行端。
赤火武馆这位,名叫吴川桥。
听到这个名字,齐知玄便怀疑他和吴家有关系。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吴川桥赫然是吴采薇的哥哥,只不过他是庶出罢了,二人同父异母。
“吴川桥是婢女所生,在吴家不受待见,谁都没想到他这次一鸣惊人。”
“我听说,吴老爷连夜将他娘从婢妾变为偏房,母凭子贵啊!”
所谓三妻四妾,三妻是指侧室、副室、偏房,四妾是指最低级的四类贱妾,分别是陪房、侍妾、婢妾、通房。
吴川桥他娘一直是婢妾,现在升为三妻之一了,身份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而吴家为了庆贺这件事,大摆三天宴席,十里长街铺满鲜花,鞭炮彻夜不停。
赵家、韩家等豪强家族,纷纷送上贺礼,与有荣焉。
吴川桥骑马游街,春风得意,羡煞旁人。
“这便是人上人,我一定要考上。”
岳子勤亲眼看到吴川桥招摇过市,万人空巷,那场面让他心潮澎湃,梦寐以求。
他更加努力刻苦的修炼。
为了做人上人!
而在同一天,赤火武馆有个学徒,名叫费春文,终于入微,成功晋升内院。
却无人关注。
费春文回到家,看到在运河码头劳累一天的父亲,心情之复杂,无法喻。
许久,他从床底扒拉出一个破箱子,打开来。
巷子里有一个石像,没有下半身,只是半个脑袋,严重破损。
这是费春文的父亲在码头干活时,无意间从水里捞上来的,一开始以为是古董,想拿去卖钱。
哪想到。
人家根本不认识这个破烂。
之后,这玩意就被丢在角落里。
有一次,费春文为了练拳,将破石像脑袋拿出来当沙包。
万万没想到,任凭他如何出拳重击,愣是打不坏石像脑袋分毫。
费春文练累了,就抱着石像脑袋睡觉,做了一个梦。
梦醒时,他突然大彻大悟,顺利突破入微境界。
此时此刻,费春文痴迷的看着石像脑袋,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脑袋里回荡。
“拜神……”
“拜神……”
“拜神……”
费春文表情渐渐癫狂,抱起石像脑袋,走向熟睡中的父亲,高高举起,猛地砸下。
嘭!
他父亲的脑袋瞬间爆裂,两腿挺直,眼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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