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寡妇带个娃,也不容易,算了吧!”
叽叽喳喳的,话头又开始偏了。
周玉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头冷得结了冰。
又是这一套。上辈子就是这样,陈嫣嫣每一次都用这副要死要活的惨相,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同样的招数,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她脚下没动,就让陈嫣嫣跪。
眼瞅着那膝盖离冰凉的水泥地就差一指头的距离,周玉白才开了腔,声音不大,但供销社里的人个个听得真切。
“陈嫣嫣,你快起来,你这样我心里发毛。”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傻了眼,正准备一跪到底的陈嫣嫣也僵住了动作。
周玉白往前挪了一步,扯着嘴角,那笑意比哭还恕k寡劭醋诺厣系呐耍廴σ徽q垡埠焱噶耍ひ衾锎狭丝奁钡亩抖裹br>“我晓得,你一直怨我,怨我跟林排长有过婚约,所以变着法儿地折腾我,可这事这事哪是我能说了算的呀?”
她抬起手,用袖子胡乱地在眼角抹了一下,那动作笨拙又无助。
“上次在院子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话里话外地说我是第三者,我认了,谁让我那时候还没跟林鹤霆把话说清楚呢,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是贺同志的媳妇,我跟他林同志早就一刀两断,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已经退出了,我已经把人让给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周玉白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那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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