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行扒粥的动作顿住,撂下勺子,白瓷勺磕在碗沿,叮的一声脆响,他眸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脸上。
“我陪你去,反正上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用啦,再说你这几天下班就早回来,又陪着我,该被人笑话了,再说我总要习惯这里的生活,我这几天跟婶子还有嫂子们都混得很熟悉了。”
周玉白微微勾起嘴角,让贺谨行也不自觉跟着一笑,听着她这样说原本的担心立刻消散。
贺谨行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往下说,他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沓钱和一叠崭新的票证,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推到她面前。
他嗓子压得很沉,语气带着宠溺。
“拿着,不够你再问我要,给自己也买几身漂亮衣服穿。”
一沓崭新的大团结,混着各种票证,就这么实实在在地摊在眼前。
周玉白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蜷,心头那点因为昨晚而生出的涟漪,被他这个动作彻底压实了。
这个男人,嘴笨,不爱说话,可一个丈夫该干的事,他一件没落,全摆在了台面上。
“好呀,知道疼媳妇就是男人,那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犒劳你。”周玉白没有再矫情,伸手把钱和票证仔细地收拢好,指尖拂过崭新票证硬挺的边角,心里已经盘算开了。
得扯几尺好棉布,给他做两身贴肉穿的里衣,他身上那件,领口都快洗烂了,一圈毛边支棱着。
贺谨行三两口喝光碗里剩下的粥,站起身,抓过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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