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贺谨行塞她兜里的那沓钱和票,一个男人话不多,却直接把整个家底都交到她手上。
这份闷不吭声的信赖,比什么花巧语都叫人心里头甜蜜。
他主外,她主内,这样的日子是美好的。
心里那点子甜润还没咂摸出更多味儿,一抬头,家门口已经近了。
可门前戳着一个背影,那腰杆笔直,细得过分,一头烫出来的大波浪卷发,发梢染的栗色在太阳下泛出一圈金光。
她身上穿的米白连衣裙,料子一看就金贵,脚上还踩着一双带跟的小皮鞋。
这身行头根本不是大院里该有的人。
院里的军嫂们,要么就是棉麻裙子,要么就是耐磨的蓝布工装,跟眼前这位一衬,高下立判之下是妥妥的城里小姐。
那女人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劲儿,一股用钱和见识堆出来的讲究和洋气。
周玉白的心脏猛地往下一坠。
这姑娘是谁啊?
不对,男人在部队里头,这会儿回不来。
那是找谁?平白无故地堵在自家门口算怎么回事?
她吞了口唾沫,脚尖着地,一步一步往前蹭。
那女人耳朵倒尖,就这么点儿猫似的动静,也让她给听着了。
那张脸转过来对上周玉白的一瞬间,周玉白只觉得后脑勺“嗡”地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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